搜狐娱乐专稿(山今/文)《燃冬》一度被视为刘昊然职业生涯的重要作品。
戏外,这是他首部上映的文艺片,也是他首次凭作品去到了戛纳。戏内,他饰演一位与“弟弟”截然相反的金融精英男,并第一次出演了激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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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或许能看到刘昊然的野心,但现实并不美好——上映后,《燃冬》遇到了市场与口碑的双重打击。
距离刘昊然上部作品《四海》已过去一年多。“Gap”了一年的他,有所成长。选择与少年感割席,选择减少曝光、进入生活、充实自己,这是成为实力派演员的必经之路。
但名利场永远是残酷的,留给演员的试错空间并不大。对于刘昊然来说,想要彻底摆脱“弟弟”标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01 《燃冬》之于刘昊然
为了演好《燃冬》中形象反差巨大的金融精英男浩丰,刘昊然在导演陈哲艺的要求下,开拍前就增肥、熟悉导演准备的片单,为进入角色做了长期准备。
不难看出他要与“弟弟”和“少年感”标签分手的决心,但最终的呈现却有些遗憾。
实际上,《燃冬》是一部非常依赖演员表演的戏。导演陈哲艺在接受搜狐娱乐采访时说,这部电影靠的是情绪,而不是剧情,这部戏要更抽象、更诗意。
换言之,故事中很多人物前史没有被清晰交代,需要靠演员表演为故事背景的留白增色。
刘昊然的表演完成了补全留白的任务。从他的台词及神态中,观众可以看出浩丰经历了严苛的原生家庭教育及压抑无趣的工作环境。
遗憾的是,也就止步于此了。刘昊然有情绪,但时常阻滞,观众很难从他的表演中窥探出更多生命律动。
甚至他也没能凭借演技打破形象的固化。在与周冬雨饰演的导游娜娜对话时,刘昊然看起来更像期中测试没考好逃去延吉旅行的高中生,而不是一个从事金融工作的成年人。
酒吧那场戏,浩丰在喧闹的酒吧里仰头凝视冰块,让水滴在脸上,直至恸哭。这是浩丰在戏中少有的释放情绪时刻,也本该是属于刘昊然的演技高光时刻,但他并没有贡献出能让观众共情的细腻表演。
戏外收获的观众反馈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屈楚萧让不少观众看到他作为演员的可塑性,最后“熊出没”的演技高光时刻属于周冬雨,而刘昊然的位置却颇为尴尬。故事以他的视角展开,抑郁症患者的发挥空间也比较大,但最终他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
对于刘昊然来说,《燃冬》同样处于一个颇为尴尬的位置。这部文艺电影没能他获得演技方面的口碑提升,在市场方面也无法为“百亿票房95生”增色。
02 困境
在《燃冬》之外,刘昊然还有更大的危机。
一方面是急转直下的路人缘。自从和周冬雨传出绯闻,刘昊然在大众眼中的形象便不如往日。加之他传出绯闻后屡被拍到生活中不修边幅的状态,也令他在大众心中的“国民初恋”形象破灭。
不符合大众预期的恋爱绯闻,不符合大众预期的颜值形象,都动摇了他作为“四大墙头”的巨大路人缘。
另一方面是上升期神隐导致的事业危机。无意或有意,近两年来刘昊然的作品上映频率并不高,他在公众前的曝光率也不高。这对于一位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小生来说,极其少见。
市场向来风云变幻,在刘昊然慢下来的同时,内娱也开始变天。
电影行业遭遇疫情,开机、上映的项目大幅减少。同时电视行业崛起,好作品、爆款不断,不少新一代小生均从古偶、甜宠剧中崭露头角甚至飞升,比如去年的王鹤棣。《燃冬》中更受好评的屈楚萧也是因剧集《一闪一闪亮星星》开始口碑好转。
电影方面也有易烊千玺、朱一龙占下一席之地。易烊千玺在《少年的你》后,继续参演了《送你一朵小红花》《长津湖》《满江红》,精准选择热门题材商业电影或商业大制作。朱一龙先后有《人生大事》和《消失的她》,在商业电影领域获得不俗的成绩。
而起点颇高的刘昊然,却似乎在原地踏步。
最近两年的刘昊然,倾向于文艺片。然而《四海》过于悲剧的故事被批评“不适合春节档”;《平原上的火焰》2021年公映前半个月临时撤档,无独有偶,本应在今年8月17日上映的《少年时代》也悄无声息撤档,正在热映的《燃冬》在市场奖项两方面激不起水花。更遗憾的是,他本人的演技较出道之初,并没有质的提升。
接受T杂志采访时,刘昊然曾提到过焦虑。有一次他跟董子健想找朋友吃东西,打了一圈电话发现朋友们都在剧组。他和董子健开玩笑,“原来不是行业不景气,是我俩不太景气。”
刘昊然说,“那是真实的玩笑,也是真实的焦虑。这些都是 2022 年在我心里留下的一点东西。”
03 选择
这是一条刘昊然自己选择的路——选择更现实的文艺作品,选择深入生活,选择减少曝光。
在远离大众视野的时间里,刘昊然说他在生活。“和朋友喝酒聊天,或者玩会儿滑板,有时候玩到凌晨四五点钟,然后就走路回家睡觉,那段日子真的巨开心。”
一个好的演员,天赋固然重要,但对生活的体验和观察更是不可或缺,深入生活,深入人群,是最有助于演员理解角色的方法。
与少年感割席,也是刘昊然的选择。这个标签曾让他在内娱小生中占尽优势,比如具有国民度的路人缘,比如非常多的选角考虑。
但优势的另一面是局限。阳光少年形象在大众眼中定了型,“在大家的认知里面,好像刘昊然除了少年感之外,没有什么更多元的形象。”刘昊然说。
为了破局,他开始选择与干净舒适的少年感形象背道而驰的角色。在电视剧造顶流的这几年,除19年的《九州缥缈录》,刘昊然没再接任何电视剧,尽管有适合他的赛道与角色,但他都没有选择。
接受采访时,刘昊然曾透露自己推掉过一些舒适圈内的青春剧。
他有心走入生活,有心打破标签。但从《燃冬》交出的答卷来看,这份“有心”并未给他的表演能力加成多少。至少,他从生活中体验和领悟到的,目前为止还未展现到演技上。
以他的阅历,可能还演不了更复杂的人物,世界的构成和人性的复杂不会轻易展现给一个顺风顺水、年少成名的年轻人。
其实刘昊然是清醒的,他早在大众厌倦他的“少年感”之前就着手转型之路,想成为一个好演员的态度谁都看在眼里。但是,选择了走实力派演员这条路,就需要拿出更好的作品。
后疫情时代的娱乐产业无比残酷,资方和市场留给演员试错的空间和机会都大大缩减。《燃冬》的市场表现和刘昊然在其中的演技都一目了然,存货中的《我的朋友安德烈》和《平原上的火焰》也都是文艺片,刘昊然能否通过它们展现过硬的演技?
《燃冬》的票房和口碑大概回天乏力了,但刘昊然的转型难题还有转圜余地,毕竟,在内娱,拥有成为一名好演员的动机就已经赢了多半人。